[Replay．107] 當我重看黑帆時我在看什麼 07

107如同前面緊湊的六集，在一集之內發生了一大堆看似令人目不瑕給的事件，仔細一段段拆解開來會發現這集實際上是一種預演，為了即將發生的108做好不可或缺的關鍵鋪墊。是黑帆這部作品相當突出之處，故事當中實際發生的嚴重衝突並不多（相較許多用直接衝突推進故事的其他作品），故事主要發生場景多半集中在不同價值觀的角色彼此相互競爭、磨合，更間接，也更隱晦，往往每個角色的性格特徵，便是從這種細微且具體的差距中體現出來。

主要看點落在幾組不同角色、不同陣營內部的相互爭吵與辨論，Scott與Eleanor、Gates和Flint、MIranda與James，還有海象號幹部成員及Silver，每一段都推動一個個事件往無可避免的懸崖邊更靠近了一點。

劇情與角色

◆ Scott & Eleanor

Scott前來找Eleanor解釋自己先前的行為，這一整段再次與後頭James和Miranda的爭吵，互為彼此平行對照的段落。

Eleanor: Quite the story I heard out there from the Walrus' men. They say you rallied the slaves in the Andromache's hold, single-handedly turned the tides against Bryson.

Eleanor: Imagine what they'd say if they knew that you're the reason that they had to chase that ship in the first place.

Scott: I would like the chance to explain myself.

Eleanor: I'm listening.

Scott: What I did, I did out of love.

Scott: And with every intention of staying here with you to help you find a safer, more settled life, a life you deserve. It's was not a betrayal. *1

Eleanor: It was no your decision to make. My life is my own. It's no Benjamin Hornigold's, it's not Charles Vane's, it's not my fathers and it's not yours. Do you understand? *2

Scott: You're right. I'm sorry.

Eleanor: And what? Now you think you can just waltz back in here and pick up from where we left off like nothing happened?

Scott: Where else would I go? I belong to you. Chattel property of the Guthrie estate.

Eleanor: You-- you know I've never seen you that way. *3

① 這幾句話完全和Miranda之所以背著James寫信給麻州法官的背後緣由幾乎一模一樣。率先做出決定的那個人－－無論是Scott或Miranda－－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是背叛，然而在另一方眼裡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Miranda在106中說服牧師不需要替她瞎操心的原因也是同樣的，她相信自己的行為不是一種背叛，更不需要擔心Flint會對她的“背叛”做出什麼報復。

這裡另外還有一件事值得提，Scott或Miranda對未來生活的想像都有一種既定框架存在，只有符合那個定義的生活才叫做生活，除此之外的生活根本就不能算是生活。這兩人對未來的想像有某種既定的參考，很可能源自他們的親身經驗（Miranda在倫敦的生活、Scoot則很可能是他還在波士頓為Guthrie家族做事時的所見所聞），那時的經驗形塑了他們的價值觀，進一步定義了他們所認定的“生活”應該是何種樣貌。

② Eleanor的成長可以說是用Richard Guthrie和Scott的“背叛”換來的，前者讓她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都依附在Guthrie家族名聲之下和自己父親在這裡的名聲才有她今日的地位。102裡那位來議價的路人海盜說的其實一點不錯，在此之前Eleanor並沒有被所有人放在眼裡，對他們而言，她先是一個Guthrie，才是Eleanor。Scott替她做出的選擇，相較Richard不那麼讓人意外的背叛，或許才是Eleanor踏上成為拿騷女首領之路的最後一根稻草。她的處境和James極其相似－－如同James以為Miranda會站在自己這邊，和自己想要實現同樣的目標－－Eleanor也以為Scott和自己是同一路人，這就是為何先前她要答應參與Flint的計畫得先徵求Scott同意的原因。直到Scott做出自己的選擇，她才意識到自己和對方想要的從來不是一樣的生活，更不是同樣的拿騷。

Scott以近似父親的身份，用父權家長式的態度關心Eleanor－－他為她選擇什麼樣的生活對她才是好的，她是需要保護的弱者。她從屬於他所代表的一切－－Eleanor沒能從Rirchard Guthrie那裡得到的父愛、家族勢力的延伸。

後面③那句話則是証實了Scott在這裡的身份並不是奴隸，他與Eleanor的關係更貼近父親與女兒。

◆ Gates & Flint

Gates: So you're saying she's lying? That the letter is just a fiction? *1

Flint: I'm saying that my relationship with her is a complex one...that it's hard for me to understand at times. But what is clear is that she desperately wants to leave this place and will say anything in order to make me go with her. *1

Gates:  Oh, for fuck's sake, enough. This is what we do.

Gates: You orate and you dissemble, and I look the other way, convince myself that supporting you is in everybody's interests. But no today. Not after what happened last night. After what happened last night?

① 光是看這兩句話，可以知道此刻Flint和Gates之間的距離要多遠有多遠。他們曾經站在一條線上，Gates也比這座島上的絕大多數人都瞭解Flint，然而，他們之間還是存在著無法跨越的鴻溝。這不是這兩人有沒有心想要彌補這中間差距的問題，純粹是兩人眼界和價值觀差得太遠。哪怕Gates是個經驗豐富的海盜，他在船上和陸地上見識過的事情也讓他稱得上見多識廣，可Flint/James的問題太獨特、太難憑空揣測，假如不是由他親口陳述恐怕這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無關之人能夠猜出來故事緣由為何。而這兩人之間的死結也正是由此而生，Flint有他自己的心結讓他無法對任何人說出這件事，他甚至對自己也不肯承認，這就注定了這兩人再怎麼溝通也不會有結果。而Gates已經是海象號上最擅長溝通也最願意付出心力溝通的人了。

Gates: He thought you saw us all as expendable.

Flint: Expendable?

Gates: Pawns to be used for your own ends.

Flint: I have fought and bled alongside my men. I have sacrificed more than you could possibly know for their futures. *2

Gates: I know what happened on the Maria Aleyne.

Gates: You told me the man you killed was reaching for a weapon. You told me it was self-defense, but there were no weapons in that cabin.

Gates: I went and I looked. And I still kept my mouth shut. I don't know why, but I know you used the crew to assassinate those people.

Gates: Men died that day. Our men. And I suspect there's been other times when we've been expendable to you. And if yesterday was one of those days, then you and I have a problem, because Billy wasn't expendable to me. *3

② Flint這裡的"their"指的很可能不只是他的船員，從他對拿騷的長遠規劃來看，很可能他指的是拿騷所有人。Gates永遠也不可能知道對方的語境竟包含範圍如此之廣。Gates是海象號的舵手，還是個在這個行當幹了大半輩子的出色水手，無論出於職責或習慣，他心中的”they”只會指的是這艘船上的所有人。

③ Gates這裡說的話和Eleanor在辦公室告訴Flint的句式幾乎是一樣的。Eleanor告訴他Silver的生命安全納入她的保護傘下；Gates告訴他，以前那些事他都可以假裝沒看到不知道，可假如發生在Billy身上的事也是其中之一，他們就不可能和以前一樣相處了。 事態發展至此，等於Flint先前能夠交付（一部分的）信任的人也一個個正在離他遠去……

◆ Miranda & James

Flint: What was your intent? What was it? To destroy everything we've tried to build here for the past 10 years? Or was it just to embarrass me?

Miranda: To show you a way out of all this, to free you.

Flint: A way out? Have you no memory of how we got here? What they took from us?

Miranda: What does it matter now? *1

Flint: What does it matter?

Miranda: What does it matter what happened then if we have no life now? *1

Miranda: Because there is no life here. *1

Miranda: There is no joy here. There is no love here. *1

Flint: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What do you think I'm out there fighting for if not to make all those things possible here?

Miranda: You'll fight a war so we can make a life?

Flint: You don't get one without the other, my sweet.

Miranda: No. You're wrong. I send that letter to show you that you're wrong.

Miranda: There is a life in Boston.

Miranda: There is joy and music and peace.

Miranda: The door is open. I've opened it for you. And it requires no war and no blood and no sacrifice.

Flint: It requires an intolerable sacrifice.

Miranda: To accept a pardon?

Flint: To apologize.

Miranda: Apologize? Who will you be apologizing to?

Flint: To England!

Flint: They took everything from us. And then they called me a monster. *2

Flint: The moment I sign that pardon, the moment I ask for one, I proclaim to the world that they were right.

Flint: This ends when I grant them my forgiveness...not the other way around.

前篇106文中曾經提到，James之所以沒有向Miranda提起英國海軍到來拿騷附近之事，是因為他認為他們兩人的共同目標是一致的：他們都希望看見當年Thoams想要實現的計畫在拿騷發生。這也正是為何107一開頭Flint在Eleanor面前一而再表現出心不在焉，甚至在Eleanor提起，等Urca金子到手後Flint也不能危及Silver的性命，那時Flint看上去已經身心俱疲到無力去管那些事，因為哪怕他說不出口甚至也不敢承認，當時他已心知肚明Miranda與他之間存在的差距已經明顯到令他不容否認了。

進而當Gates語重心長要和Flint談那封信，即便對方說出自己從此不管此事，要把這些事交給其他船員決斷，Flint面對與自己相交十年的老朋友仍沒有透露半點“真相”，不是因為他不想，而是他不能。這一切都是為了接下來James和Miranda之間衝突，需要事先埋下的必要鋪墊。藉由這樣的前提讓人明白壓在Flilnt身上的重擔究竟重到什麼地步，令他即便窮途末路都無法說出他做這一切事背後的真正動機。

Billy口中的真相，Gates與他相交十年也不知道的背後故事，就連Miranda身為James的枕邊人，共同走過那段過往的同伴，James一次也沒有鬆口，一次也沒有說出、坦然直面當年事件。第一遍看會誤以為James是在守一個無法對人宣告的秘密，一部分確是如此；可當你知道了所有接下來會發生之事，回過頭再看，與其說James此前的所有行為是為了守秘而對全世界撒謊，不如說他打從一開始的行為就是在自我欺瞞，用行動和實現對方的理想來變相逃避他不想面對的現實。而那個現實要直到205才會徹底讓所有觀眾知曉。

① 這一整段對話令人注意到Miranda用了非常多的Now和Here，與此同時，James不斷想要用回憶和已經發生的事提醒她，當年英國對他們做了什麼事才讓他們淪落至此。Miranda自然絕不可能忘了當年的事，她在此時的重點不是當年發生了什麼事，而是他們一直生活在過去，一切行為動機都是為了已經過去的事，這種生活已經不再是生活。當年悲劇剛發生，Miranda和James曾經站在極度相近的地方，十年過去，Miranda開始意識到他們的生活根本就不算生活，他們沒有現在。她已經站在或朝向“現在”走去，James卻固執地停留在“過往”，為了他們那時受到的不公向英國宣戰。

② 還有一點值得一說，101裡Flint向Billy宣告文明世界就要來臨，他那時說文明世界把他們這些人都視為monster；在107和Mirnada爆發激烈衝突中，James說自己不能原諒英國奪走他們的一切，還把他劃入monster之中。這引出了一個有趣的疑惑，究竟Flint在101向Billy說的那段話真的是在指海盜嗎？還是他用了隱喻包裝曾經在自己身上發生過的事？或者他正是因為自己落入了和海盜一樣的處境，在文明世界擅自宣告與他們為敵，他才由此開始對海盜的處境感同身受。

◆ Walrus Crew & Silver

海象號幹部及Silver這段衝突，對比上面幾段看似相對單純很多，卻是Silver之所以能以一個外來者身份融入船員之間的起始點。當Silver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他不得不向Randall承認自己就是那個小偷，他承認自己做了不應該做的事（值得注意的是，他並沒有承認自己犯了錯），換得Randall同意改變指控讓他們一起逃過一劫。Silver同時坦承自己從來不是會參與任何組織或團體的那種人，他向來獨行，他在乎的只是自己是否能夠生存。這起事件有趣之處也在Silver得在成為他不是的那種人或者死亡之間做選擇，求生的本能佔了上風，他不得不參與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真心要融入的船隊。如果有人還記得210裡Silver為了其他船員而拒絕交出名單而面臨斧刃威迫所做出的選擇，那個選擇正是由此埋下了影響深遠的種子。

◆ Others

除了Eleanor，Vane同樣是在這集當中看清自己處境，清楚知道自己追求之物究竟為何的另一人。Vane一開始面對他從前的奴隸掌管者的態度虛弱、無力，和觀眾在此之前對他的印象截然不同。從前看這段我從一直不解為什麼Vane非要追到這個偏遠荒涼、甚至可能距離拿騷相當遙遠的地方去。後來才想通Vane起先的打算不是要反抗這個從前他視為強大的代表之人，他只是順著自己認為「力量更為強大」的源頭一路追尋至此。隨後他在這裡遇到了和在拿騷一樣的困境，當那個擁有更強大力量的人限制了他的行動或計畫，他便一籌莫展－－Eleanor在拿騷擁有的絕對話語權奪走了他的船，幾乎造成他的船隊潰不成軍。當他只是看上去強大，當他的力量只是外借之物，他不可能會成為真正的強者。

Vane在這個地方摔得更慘，幾為此送命。可同時也正是這個地方讓他看見自己的處境。他就像是小時候被馴養的猛獸，當時力量尚弱時遭到限制，由於心理上受到制約，一直誤以為自己只能跟隨力量更強大的人起舞。當他起身挑戰曾經的奴隸掌管人，他等於直面自身恐懼的源頭，從而發現他的力量與速度早已可以讓他戰勝從前他認為不可能戰勝之人。

歷史二三事

上面這張Dufresne正在做的事看起來極像我們現在認知的“剌青”，可實際上，tattoo一詞，從Tahitian（法屬玻里尼西亞所使用的語言）傳入英語世界變成我們現在知道的tattoo，起碼是18世紀中葉左右的事。然而，在歐洲與美洲海員之間，使用墨水在身體上留下記印這個行為早在18世紀前就有留下過歷史証據。只不過剌青行為廣泛傳播開來，還是要到Captain James Cook於南太平洋探險之邊歸來才逐漸普及。

Dufresne在這個場景剌青說是一個當選舵手的紀念而找人幫他留下類似剌青的印記，裡面也沒有台詞提到tattoo，單從類似行為來論，在太平洋上多處小島上流行的行為出現在當時航海技術已極度盛行18世紀的拿騷似也不是太奇怪的事。

Miranda: You'll fight a war so we can make a life?

Flint: You don't get one without the other, my sweet.

在本篇前面引述的對話中，其中這兩句很好地說明了James和Miranda除了如前所述兩人身處的時間點不同，他們兩人之間也有根本性的價值觀差異存在。

Miranda成長於文明體制之內，她很可能出身仕紳之家。她習慣也熟悉那個框架內的所有規則。當年他們違反那個世界的規則遭到放逐，這十年來在化外之地的生活令她痛苦不堪、難以適應。可於她而言這是一種可以想像的後果－－他們違反了最不能挑戰的規矩因此落得這個下場。這不是說她會因此認定那是“錯的”，她的世界觀並非如此非黑即白；她遊走其中，充分瞭解規則之下有哪些事可以在暗中進行不會受到譴責，可當他們的行為已經逾越了遊戲規則能夠接受的模糊地帶，那接下來的發生的結局也是無可避免。

在Miranda世界觀之下，她所認定的生活樣貌，是文明世界框架下能夠擁有的生活：音樂、和平還有愛。她有一種既定的想像，當他們在拿騷的生活讓她與長期那樣的生活絕緣，她在拿騷處於一種真空狀態，沒有地方需要她，她亦無法作為，她受夠了這種近似毫無存在價值的生活，迫切想要回到她最熟悉也能發揮所長的文明社會裡去。

James不是不想一起過Miranda渴望的那種生活。他們之間的差異在於，她認為那種生活是只要你願意接受就可以擁有的。對James卻遠非如此。他成長於極低的社會階層，需要通過極大的努力才能向上晉升到海軍上尉之位，與此同時，依然不時有人會以“木匠之子”來否定他所有的努力－－傳統觀念上的仕紳階級對於“紳士”的定義是不需要靠雙手勞動過活，雙手是拿來實現自己的理想、興趣、嗜好而不是拿來幹活養活自己用的－－意圖把他排除在他們之外。可以說James整個青少年時期甚至到成年都在和這套體制互相抗衡。他需要全天候武裝自己，把體制內看重的特質保留在自己身上、在他人眼光看得見的光亮處，把那些在體制內不受歡迎的特質隱藏在黑暗中，假裝成一個不全然是他自己的James McGraw。那時他遵守遊戲規則，儘管需要付出極大努力，依然換來不錯的成果：他從木匠之子成為紳士階級中的一員。

James在階級社會中所擁有一切都是他努力爭取來的，對他來說沒有什麼不需動手、停留在原地就只因為他想要而自動送上他面前。他的出身（工匠家庭出身讓他從小就需要用勞力換取生活所需）、他的經歷，都是在傳達一種訊息：假如你不為了自己想要的未來付出行動和犧牲，沒有人會將那個未來白白送給你。甚至，停滯不動的人只會被吞噬、淹沒，終至消失在視野之中。

Vane: No man is rich who could have a lot more by doing less.

這句是Vane對他從前的奴隸掌管者所說的話。這句話以字面意義上來看沒有什麼，可引入當時社會階級的概念來看，可以解讀成這是Vane對他所經歷過社會現象做出的觀察和看法。這句話由Vane的口中說出相當有意思，這可是出自一個從小受到舊世界陋息壓迫長大的前奴隸之口。這很可能也揭露了Vane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生落入類似的困境而不自知，他人雖在新世界生活－－一個可以重新定義既定規則和自由的地方－－他卻不自覺依循著舊世界灌輸給他的價值觀行事，指導他做出選擇的核心價值觀沒有改變，是不可能真正改變一個人的生活。這會是一個後續觀察這個角色如何成長和改變值得長期追蹤和再觀察的面向。

Fathoms Deep怎麼說

兩位主持姑娘一開始聊到Eleanor和Flint的相處場景，Flint在那個場景裡看起來極其脆弱無助，Eleanor像是和之前的他交換了身份似的，把他帶到一旁冷靜自己，還用之前Flint用來安慰過自己的話回過頭去安撫對方。之前我一直以為Eleanor讓Flint進去的那個地方，是小酒館裡別的什麼房間，直到偶然中發現那個小房間就在Eleanor的辦公室裡，極有可能是她平日休息或是有時暫居的地方，這種私人性質這麼重的地方Flint居然會主動走進去在床上坐下來，雖說他那時已經醉意濃厚，可這不也正表示他下意識對Eleanor的防備之心其實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要重嗎？

Gates告訴Flint自己不想再管Urca和Flint的事情，他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其他船員，Flint阻止了他，接著告訴了自己對拿騷更詳細的計畫。Flint提到自己搶到Urca後，打算把金幣中的一部分保留下來，他這裡選用的字是sequester，而不是take，她們提及這種用法更接近以官方或政府身份才會使用的字眼。這裡不禁令人聯想到第二季才要向觀眾逐步揭露的拿騷計畫起源，從這種小細節中就在埋後續事件的伏筆。

此畫面出自102

後面她們聊到Vane被迫向前任奴隸主告知自己的名字，他那時的樣子像是單是要說出自己是誰就令他感到屈辱。和他在102裡，站出來向不知好歹的其他海盜報上自己的名號替Eleanor解圈，兩邊都是自報名號，卻由於情境上的差異而有了懸殊的對比。

延伸資料

How the Art of Tattoo Has Colored World History
Wiki: History of tattooing